第4章 004逆生的源血（上）
王城内，查尔斯哈鲁特艾恩，国王的书房内。
“进来吧。”查尔斯低沉的声音，随之门被一个男子推开了。
男子轻轻关上门，细而狭长的红眸眯着，他紧了紧脑后黑色卷发下的小辫。看着站在窗边沉思的查尔斯王，这位曾经英俊的王，如今在他脸上也有了些岁月的痕迹。
“你有什么事吗，拜伦博士。”查尔斯直勾勾地盯着他，手里握着的酒杯微微颤抖了下。
拜伦饶有趣味地说道，“我亲爱的王，小殿下在城外于此的凶手，已经找到了。”
“把他带来。”查尔斯微微眯眼。
拜伦那本背在身后的双手很自然地伸出，白色的皮革手套上沾染了血渍，一脸无所谓的说道，“我已经把他安顿好了，这件事就不用陛下操心了~”
“你！”查尔斯震怒，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摔下，飞起的玻璃片划过拜伦的脸颊。
拜伦用手指抹了抹脸上溢出的血，冷笑着，“他伤害了蕾西，还有活着的余地吗？”
查尔斯扶额，沉叹一声，“你知道一个公爵的死会带来多少麻烦，你不能用你过剩的自我意识，来动摇这些稳固的老物。”
“嘛这个……陛下不用担心，我已经安排了一个合理的结局给他，没人会知道其中的缘由。”拜伦摊手，“想必您也是，对于这次的事件，不准备轻饶这个杂碎吧。”
查尔斯竟被他逼得语塞，这位自己亡妻泽拉的表亲，真的是个十足的疯子！蓦地，查尔斯压着刚才的愤怒，开口说道，“不要引起任何的波澜，好好处理掉。还有，你最近也不要太执着于研究了，偶尔也休息一下。”
查尔斯似是关怀的话语，实则更像是警告。
“感谢吾王的关心，我会的。”拜伦嬉笑着回答。
“出去吧。”查尔斯语气中没有一丝的情感，像是不愿被人打扰。
“那就告辞了，我的王。”
拜伦微微低头敬礼，然后径直走出了房间。在廊道里，看着被关上的门，第六感提醒着他，里面的那位查尔斯国王，已经开始对自己有了警惕心。
“即便是这样，谁都无法阻止事态的发展了。”拜伦扭了扭脖子，眼中闪过一丝杀气，喃喃自语道，“就算是破天荒的游戏，也别想在这个游戏里把我的东西夺走。”
……
王庭的空草地上。剑与剑碰撞出清脆的声响。
亚修举着手中的长剑，与剑术老师切磋着。每个动作干脆利落，晶莹的汗珠如同雨点般滴落，沾湿了他的衬衣，如薄翼紧贴在他的胸膛，能够看清每一寸肌肉。
蕾西靠在一旁的柱子，看着亚修这么认真严肃的表情。
这样高强度的训练，对于他来说是不是过于苛刻。自亚修成了自己的随从，以后像这样的剑术练习，将会没日没夜的进行。都是缘于他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骑士。
“在想什么呢？”蕾西头上被一只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敲了一下。
她转头，对上了梵尔深邃又鲜红的双眸，“梵尔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“正巧路过，来看看你们。”梵尔说道，他的脸上总是挂着一抹让人捉摸不定的笑意，这对于蕾西来说，毫无疑问是一层温柔的保护色。
亚修结束了今日白天的训练，往这边走来，一边拿毯子擦拭着狼狈的汗水，尽可能的让这种不堪的状态被她看见。
“梵尔殿下。”亚修行礼，确有一些惊讶他出现在这里。
梵尔示意他抬头，无需在意这些繁琐的礼节，“也是有件事告诉你一声，亚修，你的前主，也就是那个公爵，今早在寝殿内被发现已经毒发生身亡。”
蕾西和亚修一脸讶异。
“他就这么死了？！”蕾西惊愕地问着，但其实她和亚修都心知肚明，昨天的刺杀和那个公爵多少有点关系，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。本以为这件事会让父皇和梵尔花费一段时间来调查……
是谁能够动辄杀害公爵，并且把这件事做成了一场意外。
是父皇？不对……父皇不会无视这么多复杂的规则，意气用事。难道是……梵尔？蕾西瞥了一眼边上的梵尔，心中又极力否认这个无稽的猜想。
“确实突然，尸体已经让他们殿内的人确认过入棺，过两天应该会有一场浮夸的葬礼吧。”梵尔随口说着，似是和自己无关的小事，又一转话题，“亚修，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，希望你以后能一心做好你承诺的事，别再有其他的想法。”
亚修干脆有力地回答，“是！”
梵尔拉过蕾西的手，“父皇让你过去一趟。”
蕾西不明地点头，临走之际时不时地回头看着被留在院子里的亚修。那个身影渐渐在她眼中变得瘦小，甚至有一丝孤单感相随。
亚修的双眸中，逐步离开的俩人竟是如此相称。一时间，让他回忆起昨晚，梵尔找到他说的那番话。那才是他真正下决心留下的原因。
昨晚月色下的梵尔，在洒满银色的池水边，脸上郁郁地问道，“你还是要走，是吗？”
亚修沉默着，没做回答，确也不知作何回答。
“如果说，我希望你留下，你会帮我这个忙吗？”梵尔坐在池子的边沿，手中抚着清澈的水波，转头对着亚修问道。
亚修有些诧异，他从未觉得他的五官会如此松懈地，表现出这样的神情。那是一个无助，无主，无法去拒绝的，如同孩童一般，单纯的乞求。
他是拥有那么强大力量的王族，又是下一任的帝王，为何会对自己这样无足轻重，没有任何身份的自己提出这样的请求。即便是下的一道命令，自己也是不敢违抗的。
这突如起来的选择权，将亚修打的不知所以。
“可以问一下原因吗？”亚修终于开口。
“我不会看错的，你很适合留在蕾西身边，代替我保护她，给予她陪伴。”梵尔苦涩地挤出一丝笑意。
“蕾西殿下需要的是你。”亚修冷不丁地说着，“我没有力量，做不到你能做的。”
那句话像是针尖一般刺入梵尔的心脏，他停顿了下，“有些事情，我没办法。你现在确实很弱小，但这些都可以改变。如果还在犹豫，证明你还是很喜欢蕾西的，你不想就这么离开，不是吗？”
亚修的心跳急促了些，“对蕾西殿下……我不是……不是你说的那种感情。”
梵尔轻笑出声，“我知道，人的感情是分很多种的，不必去纠探清楚。只是我想让你有自知，有些人错过了可能就是一生，我也不希望你后悔。”
夜风吹过两人脸颊，并不寒冷，周围静的出奇，让两人的呼吸声也变得显然。
“好，我答应你。”片刻思考之后的这句话，清晰明了。
两人对视一笑，这种初始而来的默契，却坚韧无比。
“殿下，为什么是我呢？”
“因为忠诚。”
他的回答在那一晚，给予了他此生最佳的肯定。
……
梵尔是蕾西的双子哥哥，之前被带到王城的时候就听说，这一代少主是最被看好的一代。
泽拉皇后所生的王子是返祖源血，自出生就带着哈鲁特艾恩一世的王，尤奇纳佐的圣晶在体内。皇后因孕育出源血，在诞下婴儿后逝世。
这是亚修目前为止对梵尔的全部了解，他的血造术和其他人不同，在昨天的激战中便能看出。他唯一能肯定的就是，梵尔十分重视蕾西。
……
王城内，查尔斯哈鲁特艾恩，国王的书房内。
梵尔将蕾西带来之后，便消失了踪影，只是嘴上声称自己还有事情。
“父皇~~~”蕾西扑向查尔斯的怀抱，像一只小猫一样撒着娇。
查尔斯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，嘴上倔强地说着，“看你这样，像什么一国王女的样子，平时侍女官没有教你一些该有的规矩吗？”
“规矩是给别人看的，我不管，在父皇面前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儿而已！”她吐了吐舌头，做了一个丑得让查尔斯冒冷汗的鬼脸。
“你啊，以后不要老挤兑脸上的五官，明明是父皇最美丽的王女，却偏要不正经。以后娶你的人看见了，岂不是觉得自己吃亏了？”
“我不嫁哦，我要陪伴父皇一辈子，等梵尔当了国王，我就天天在你们中间来回窜，谁也别想把我交代出去！”她说着气话，也算是心里话。
查尔斯沉沉叹气，又安慰地说道，“好啦好啦，你说什么都是对的。”
他小心地偷瞄了一眼蕾西的伤痕，几乎已经看不见任何踪迹，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下。又想起来叮嘱道，“我派人找了些助眠的绿植送去你的房内，最近夜晚就不要出寝殿了，免得着凉。上次你说想吃的东西，已经找到了会做的厨师，随时和他们说就行。”
蕾西满意地点头，开心得差点在地上打滚，她知道这些都是父皇担心自己昨天的遭遇。
梵尔和父皇并不如此的亲近，父皇把所有的宠爱和保护都给了自己，唯独把严厉和不苟留给了梵尔。
“对了父皇，下午我想去西鱼尾买点东西，拜伦舅舅下周就要生日了，我们得帮他准备点惊喜~”蕾西挽住查尔斯的手臂，撒娇地说着。她略吃惊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，握住的手臂，不知从何时起，已经不再像从前结实牢壮。
查尔斯从蕾西嘴里听到拜伦的时候，神情闪过黯淡，又不得假装无事地回答道，“好~好~蕾西能有这样的心意父皇也是很开心的，拜伦是你母后的亲族，本给予他应有的。我让梵尔带着你去吧，这样我也放心，好吗？”
“嗯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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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进来吧。”查尔斯低沉的声音，随之门被一个男子推开了。
男子轻轻关上门，细而狭长的红眸眯着，他紧了紧脑后黑色卷发下的小辫。看着站在窗边沉思的查尔斯王，这位曾经英俊的王，如今在他脸上也有了些岁月的痕迹。
“你有什么事吗，拜伦博士。”查尔斯直勾勾地盯着他，手里握着的酒杯微微颤抖了下。
拜伦饶有趣味地说道，“我亲爱的王，小殿下在城外于此的凶手，已经找到了。”
“把他带来。”查尔斯微微眯眼。
拜伦那本背在身后的双手很自然地伸出，白色的皮革手套上沾染了血渍，一脸无所谓的说道，“我已经把他安顿好了，这件事就不用陛下操心了~”
“你！”查尔斯震怒，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摔下，飞起的玻璃片划过拜伦的脸颊。
拜伦用手指抹了抹脸上溢出的血，冷笑着，“他伤害了蕾西，还有活着的余地吗？”
查尔斯扶额，沉叹一声，“你知道一个公爵的死会带来多少麻烦，你不能用你过剩的自我意识，来动摇这些稳固的老物。”
“嘛这个……陛下不用担心，我已经安排了一个合理的结局给他，没人会知道其中的缘由。”拜伦摊手，“想必您也是，对于这次的事件，不准备轻饶这个杂碎吧。”
查尔斯竟被他逼得语塞，这位自己亡妻泽拉的表亲，真的是个十足的疯子！蓦地，查尔斯压着刚才的愤怒，开口说道，“不要引起任何的波澜，好好处理掉。还有，你最近也不要太执着于研究了，偶尔也休息一下。”
查尔斯似是关怀的话语，实则更像是警告。
“感谢吾王的关心，我会的。”拜伦嬉笑着回答。
“出去吧。”查尔斯语气中没有一丝的情感，像是不愿被人打扰。
“那就告辞了，我的王。”
拜伦微微低头敬礼，然后径直走出了房间。在廊道里，看着被关上的门，第六感提醒着他，里面的那位查尔斯国王，已经开始对自己有了警惕心。
“即便是这样，谁都无法阻止事态的发展了。”拜伦扭了扭脖子，眼中闪过一丝杀气，喃喃自语道，“就算是破天荒的游戏，也别想在这个游戏里把我的东西夺走。”
……
王庭的空草地上。剑与剑碰撞出清脆的声响。
亚修举着手中的长剑，与剑术老师切磋着。每个动作干脆利落，晶莹的汗珠如同雨点般滴落，沾湿了他的衬衣，如薄翼紧贴在他的胸膛，能够看清每一寸肌肉。
蕾西靠在一旁的柱子，看着亚修这么认真严肃的表情。
这样高强度的训练，对于他来说是不是过于苛刻。自亚修成了自己的随从，以后像这样的剑术练习，将会没日没夜的进行。都是缘于他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骑士。
“在想什么呢？”蕾西头上被一只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敲了一下。
她转头，对上了梵尔深邃又鲜红的双眸，“梵尔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“正巧路过，来看看你们。”梵尔说道，他的脸上总是挂着一抹让人捉摸不定的笑意，这对于蕾西来说，毫无疑问是一层温柔的保护色。
亚修结束了今日白天的训练，往这边走来，一边拿毯子擦拭着狼狈的汗水，尽可能的让这种不堪的状态被她看见。
“梵尔殿下。”亚修行礼，确有一些惊讶他出现在这里。
梵尔示意他抬头，无需在意这些繁琐的礼节，“也是有件事告诉你一声，亚修，你的前主，也就是那个公爵，今早在寝殿内被发现已经毒发生身亡。”
蕾西和亚修一脸讶异。
“他就这么死了？！”蕾西惊愕地问着，但其实她和亚修都心知肚明，昨天的刺杀和那个公爵多少有点关系，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。本以为这件事会让父皇和梵尔花费一段时间来调查……
是谁能够动辄杀害公爵，并且把这件事做成了一场意外。
是父皇？不对……父皇不会无视这么多复杂的规则，意气用事。难道是……梵尔？蕾西瞥了一眼边上的梵尔，心中又极力否认这个无稽的猜想。
“确实突然，尸体已经让他们殿内的人确认过入棺，过两天应该会有一场浮夸的葬礼吧。”梵尔随口说着，似是和自己无关的小事，又一转话题，“亚修，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，希望你以后能一心做好你承诺的事，别再有其他的想法。”
亚修干脆有力地回答，“是！”
梵尔拉过蕾西的手，“父皇让你过去一趟。”
蕾西不明地点头，临走之际时不时地回头看着被留在院子里的亚修。那个身影渐渐在她眼中变得瘦小，甚至有一丝孤单感相随。
亚修的双眸中，逐步离开的俩人竟是如此相称。一时间，让他回忆起昨晚，梵尔找到他说的那番话。那才是他真正下决心留下的原因。
昨晚月色下的梵尔，在洒满银色的池水边，脸上郁郁地问道，“你还是要走，是吗？”
亚修沉默着，没做回答，确也不知作何回答。
“如果说，我希望你留下，你会帮我这个忙吗？”梵尔坐在池子的边沿，手中抚着清澈的水波，转头对着亚修问道。
亚修有些诧异，他从未觉得他的五官会如此松懈地，表现出这样的神情。那是一个无助，无主，无法去拒绝的，如同孩童一般，单纯的乞求。
他是拥有那么强大力量的王族，又是下一任的帝王，为何会对自己这样无足轻重，没有任何身份的自己提出这样的请求。即便是下的一道命令，自己也是不敢违抗的。
这突如起来的选择权，将亚修打的不知所以。
“可以问一下原因吗？”亚修终于开口。
“我不会看错的，你很适合留在蕾西身边，代替我保护她，给予她陪伴。”梵尔苦涩地挤出一丝笑意。
“蕾西殿下需要的是你。”亚修冷不丁地说着，“我没有力量，做不到你能做的。”
那句话像是针尖一般刺入梵尔的心脏，他停顿了下，“有些事情，我没办法。你现在确实很弱小，但这些都可以改变。如果还在犹豫，证明你还是很喜欢蕾西的，你不想就这么离开，不是吗？”
亚修的心跳急促了些，“对蕾西殿下……我不是……不是你说的那种感情。”
梵尔轻笑出声，“我知道，人的感情是分很多种的，不必去纠探清楚。只是我想让你有自知，有些人错过了可能就是一生，我也不希望你后悔。”
夜风吹过两人脸颊，并不寒冷，周围静的出奇，让两人的呼吸声也变得显然。
“好，我答应你。”片刻思考之后的这句话，清晰明了。
两人对视一笑，这种初始而来的默契，却坚韧无比。
“殿下，为什么是我呢？”
“因为忠诚。”
他的回答在那一晚，给予了他此生最佳的肯定。
……
梵尔是蕾西的双子哥哥，之前被带到王城的时候就听说，这一代少主是最被看好的一代。
泽拉皇后所生的王子是返祖源血，自出生就带着哈鲁特艾恩一世的王，尤奇纳佐的圣晶在体内。皇后因孕育出源血，在诞下婴儿后逝世。
这是亚修目前为止对梵尔的全部了解，他的血造术和其他人不同，在昨天的激战中便能看出。他唯一能肯定的就是，梵尔十分重视蕾西。
……
王城内，查尔斯哈鲁特艾恩，国王的书房内。
梵尔将蕾西带来之后，便消失了踪影，只是嘴上声称自己还有事情。
“父皇~~~”蕾西扑向查尔斯的怀抱，像一只小猫一样撒着娇。
查尔斯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，嘴上倔强地说着，“看你这样，像什么一国王女的样子，平时侍女官没有教你一些该有的规矩吗？”
“规矩是给别人看的，我不管，在父皇面前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儿而已！”她吐了吐舌头，做了一个丑得让查尔斯冒冷汗的鬼脸。
“你啊，以后不要老挤兑脸上的五官，明明是父皇最美丽的王女，却偏要不正经。以后娶你的人看见了，岂不是觉得自己吃亏了？”
“我不嫁哦，我要陪伴父皇一辈子，等梵尔当了国王，我就天天在你们中间来回窜，谁也别想把我交代出去！”她说着气话，也算是心里话。
查尔斯沉沉叹气，又安慰地说道，“好啦好啦，你说什么都是对的。”
他小心地偷瞄了一眼蕾西的伤痕，几乎已经看不见任何踪迹，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下。又想起来叮嘱道，“我派人找了些助眠的绿植送去你的房内，最近夜晚就不要出寝殿了，免得着凉。上次你说想吃的东西，已经找到了会做的厨师，随时和他们说就行。”
蕾西满意地点头，开心得差点在地上打滚，她知道这些都是父皇担心自己昨天的遭遇。
梵尔和父皇并不如此的亲近，父皇把所有的宠爱和保护都给了自己，唯独把严厉和不苟留给了梵尔。
“对了父皇，下午我想去西鱼尾买点东西，拜伦舅舅下周就要生日了，我们得帮他准备点惊喜~”蕾西挽住查尔斯的手臂，撒娇地说着。她略吃惊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，握住的手臂，不知从何时起，已经不再像从前结实牢壮。
查尔斯从蕾西嘴里听到拜伦的时候，神情闪过黯淡，又不得假装无事地回答道，“好~好~蕾西能有这样的心意父皇也是很开心的，拜伦是你母后的亲族，本给予他应有的。我让梵尔带着你去吧，这样我也放心，好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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